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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考察联大诗歌现代性的独特路径

 ——— 《边地风景体验与西南联大诗歌》简介

 马绍玺

西南联大诗歌作为中国现代诗歌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云南现代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西南联大诗歌的崛起，一直就是诗歌界研究的热点。然而，在充分尊重已有成果的同时，仔细考察会发现，已有研究主要把视野和精力集中在联大诗歌与西方现代诗歌的渊源、关系、影响的考察和论证上，以及以西方现代诗歌为标准来求证和评价联大诗歌所达到的高度上，仿佛两者间的关系越密切，两者间越相像，联大诗歌取得的成就就越高。这一思路在取得成果的同时也限制了问题的视域，影响了研究的拓展和深入，因此在取得了诸多优秀成果之后，最近几年关于联大诗歌的研究鲜有有新意的成果出现。

文章不把 “西南联大诗人群”的诗歌创作简单地放在西方现代诗歌 “影响的焦虑”这一视域下来考察，也不把联大诗歌所取得的诸多成就单一地归因于西方现代诗歌的影响，而是努力去探究联大诗人在抗战时期的云南这一独特的边地文化场域中所拥有的 “生命体验”，为联大诗人真实的 “云南风景体验”这一视角进入联大诗歌，提供了一条考察联大诗歌现代性问题的独特路径。文章认为，无论是联大诗人繁复的 “春之体验”对中国诗歌春的文化内涵的丰富和超越，还是穆旦的 “荒野体验”中所蕴含的对自我和民族国家的复杂情感，以及独特的对风景的恐惧与逃离的新鲜体验，都说明风景体验是联大诗歌的重要品质之一。边地风景为联大诗人提供了疏离战争、品味世俗、思考人生的精神空间，让他们对现代和现代文明保持着惊醒。他们的一部分诗歌在运用现代的感受力和诗歌思维去拓展和丰富中国诗歌 “比兴”“言志” “寄托”等传统方面，做出了别样的贡献。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云南风景参与了联大诗歌的生成和抗战时期中国的文化建设。

文章对联大诗歌繁复的 “春之体验”、以穆旦为代表的诗人在云南的 “荒野体验”两个大问题的讨论，为诗歌界的初次尝试，丰富了西南联大诗歌乃至中国现代诗歌相关问题的研究。论文 “立足本土，表达中国”的阐释与评价能力，有利于对云南文化的再认识与再建构。

作者简介

马绍玺，云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