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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省社科联
划定生态红线，认清资源红利，为曲靖的可持续发展提供支撑
欧晓 昆李洁
摘要：通过对曲靖市自然和生态特点的初步分析，提出了曲靖市的生态红线和资源红利，生态红线由国家、省和市级的各类自然保护区、风景名胜区、水源保护地、国家森林公园等构成，而资源红利是曲靖所特有的自然资源的特点和禀赋，这是曲靖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依托。按照国家关于主体功能区划的要求，建议在曲靖尽快开展主体功能区划的工作，并由此确定发展的重点区域和重点保护区域，寻求生态补偿。
关键词：生态红线资源红利主体功能区划曲靖
党的十八大报告中提出《国土是生态文明建设的空间载体，必须珍惜每一寸国土》。同时提出要《按照人口资源环境相均衡、经济社会生态效益相统一的原则，控制开发强度，调整空间结构，促进生产空间集约高效、生活空间宜居适度、生态空间山清水秀，给自然留下更多修复空间，给农业留下更多良田，给子孙后代留下天蓝、地绿、水净的美好家园》。
推进主体功能区划的工作，就是要根据不同区域的资源环境承载能力、现有开发强度和发展潜力，统筹谋划人口分布、经济布局、国土利用和城镇化格局，确定不同区域的主体功能，并据此明确开发方向，完善开发政策，控制开发强度，规范开发秩序，逐步形成人口、经济、资源环境相协调的国土空间开发格局。因此，需要加快实施主体功能区战略，推动各地区严格按照主体功能定位发展，构建科学合理的城市化格局、农业发展格局、生态安全格局。
一、生态红线
《生态红线》可以认为是在经济发展的基础设施建设和资源开发活动中不能逾越的界线，这条界线对于区域的生态环境保护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环境保护部、中国科学院，2008）。按照目前的初步理解，《生态红线》主要分为重要生态功能区、陆地和海洋生态环境敏感区、脆弱区三大区域（高吉喜，2012）。同时生态红线也相当于国家提出主体功能规划中的禁止开发区和部分限制开发区。根据目前的认识，针对曲靖的实际，生态红线主要包括以下内容：
（一）重要生态功能区的保护红线
这里指的是水源涵养区保持水土、防风固沙、调蓄洪水等。城市发展需要安全健康的水源，这是一条经济社会的生态保护安全线，是国家和区域生态安全的底线，能够从根本上解决经济发展过程中资源开发与生态保护之间的矛盾。地处珠江源头、长江上游区域的曲靖市作为生态功能区的地位十分重要，其生态功能的好坏关系到国家大河流域的生态安全。而曲靖全市的690座水库，特别是2座大型水库和25座中型水库周边的水源保护区将是重要的生态功能区，它们的保护是提供清洁、安全水源的保证。
（二）生态脆弱区或敏感区保护红线
即重大生态屏障红线，可以为城市、城市群提供生态屏障。建立这条红线，可以减轻外界对城市生态的影响和风险。地处长江和珠江上游地区的曲靖是珠三角地区和长江中下游地区重要的生态屏障，生态环境保护的好坏影响着珠江和长江流域广大地区的生态是否安全。
（三）生物多样性保育区红线
曲靖拥有3000多种种子植物，290种脊椎动物，一批国家级和省级保护动植物资源，特别是目前已经建立的一批国家级和省级自然保护区，是我国和云南省生物多样性保护的红线，是为保护的物种提供最小生存面积的区域。这里的红线就是底线，如果再开发就会危及种群安全，非常紧迫。
（四）禁止开发区
如果按照国家的相关规定，曲靖的禁止开发区应该包括如下的区域：
1国家级自然保护区（1个）
已经建立了云南会泽黑颈鹤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面积达12911平方千米，主要保护对象为黑颈鹤等珍稀鸟类及其生境、湿地生态系统。
2省级自然保护区（4个）
此保护区包括富源十八连山自然保护区（保护云南山茶种质基地及野山茶群落）、会泽驾车自然保护区（保护华山松种质资源）、沾益海峰自然保护区（保护喀斯特地貌、森林及野生动植物）、珠江源省级自然保护区（保护河流及森林生态系统）。
3市级自然保护区（4个）
此保护区包括金沙江水系水生动物保护区（主要保护长薄鳅、金线鱼等特有土著鱼类）、珠江水系水生动物保护区（主要保护金线鱼、暗色唇鲮等特有土著鱼类）、师宗菌子山自然保护区（主要保护多种杜鹃物种及其群落）、万峰山自然保护区（地处罗平，主要保护森林植被及水源涵养林）。
4区、县级自然保护区（14个）
此保护区包括翠峰山县级自然保护区（地处麒麟区，主要保护半湿润常绿阔叶林）、麒麟朗目山自然保护区（麒麟区，保护半湿润常绿阔叶林及古建筑群）、寥廓山自然保护区（麒麟区，保护半湿润常绿阔叶林）、麒麟五台山自然保护区（麒麟区，保护森林景观）、麒麟青峰山自然保护区（保护阔叶林及古建筑）、潇湘谷原始森林生态自然保护区（麒麟区，保护多样性的植物资源）、黄草坪水源保护区（马龙县，保护饮用水源）、彩色沙林自然保护区（陆良县，保护彩色沙林地貌景观）、翠云山自然保护区（师宗县，保护半湿润常绿阔叶林）、师宗大堵水库自然保护区（师宗县，保护饮用水源）、丁累大箐自然保护区（师宗县，保护野生动植物资源）、师宗东风水库自然保护区（师宗县，保护森林及饮用水源）、鲁布革保护区（罗平县，保护野生动植物）、会泽鲁纳黄杉自然保护区（会泽县，保护黄杉及其生境）。
5国家森林公园
曲靖已经建立国家森林公园4处，它们是云南十八连山国家森林公园、云南鲁布革国家森林公园、云南珠江源国家森林公园、云南五峰山国家森林公园。在这些区域内，具有较为丰富的森林旅游资源，开发活动受到一定的限制和制约，应该根据具体特点和特色，开发以生态旅游为主、休闲和健康旅游为特色的产业。同时非木材产品为主的生物资源的培育和开发也应该成为森林公园的产业支柱。表1曲靖的国家森林公园基本情况
名称面积（平方千米）分布区、县云南十八连山国家森林公园2078富源县云南鲁布革国家森林公园4867罗平县云南珠江源国家森林公园4376沾益县云南五峰山国家森林公园2492陆良县
二、资源红利
曲靖地处珠江源头，号称《珠江源头第一市》，是云南省重要的能源、汽车、化工、建材和工业原料基地，也是粮食、油料、蚕桑、畜牧业等农产品的生产基地，具有良好的气候资源、丰富的土地资源、充沛的水资源、多样的生物资源和丰富的矿产资源，也是经济和社会发展与生态文明建设的资源红利。
（一）良好的气候资源
曲靖地处亚热带，是云贵高原的主体部分，整个地势西北高，东南低，平均海拔2000米，属于云南省东部地区和滇中高原的第二阶梯部分。虽然境内山地为主，有40173米的最高海拔和695米的金沙江河谷的最低海拔，在高海拔地区有寒温性气候，在低热河谷有热带性气候，但多数区域仍处于亚热带高原季风气候区，整个区域主要受到来自太平洋的东南季风影响，年平均气温145℃，年平均降水量在1000毫米以上，全年气候温和，日照时数充足，降雨量充分，为农业、林业和畜牧业的发展，工业的布局，舒适的人民生活提供了良好的气候资源。
（二）丰富的土地资源
曲靖市地处东经102°42′~104°50′，北纬24°19′~27°03′，东西距215千米，南北长302千米，总面积2890411平方千米，境内多为高原山地，有万亩以上的坝子34个，其中陆良坝子面积77199平方千米，是云南省最大的坝子。曲靖市土地资源总量28953万公顷，803%的土地面积是山地和丘陵，耕地面积2928万公顷。曲靖在2012年年末拥有耕地面积43085万亩，其中水田8751万亩，占203%；水浇地6812万亩，占128%；园地4888万亩，林地19963万亩，草地3761万亩，城镇村庄及工矿用地14345万亩，交通用地5685万亩，水域621万亩，还有未利用土地42401万亩。2011年，全市国有建设用地供应128283公顷，建设项目用地预审面积992398亩，上报农用地转用和土地征收面积3602894亩。全市耕地保有量12389万亩，基本农田982万亩。
曲靖境内的土壤类型众多，土壤类型的地理分布具有明显的垂直地带性规律，从河谷地区的赤红壤到亚高山的草甸土均有分布。全市土壤划分为14个土类、35个亚类、75个土属、273个土种，以红壤为主（占6107%），其次为紫色土（占984%）、黄棕壤（占516%）、水稻土（占494%）、黄壤（占347%）、石灰土（占347%），其他土壤占12%。其中山原红壤是滇东高原广大地区的基带土壤，保留了古红色风化壳残留特性，化学风化和物理风化强烈，具有《干、酸、粘、瘦、薄》等特点，有机质含量往往较低，是造成本区域中低产田地多和林草生长缓慢的重要因素之一。
（三）充沛的水资源
曲靖境内水资源较为丰富，分属于金沙江和珠江两大水系的南盘江、北盘江、牛栏江等河流纵横，全市多年平均降水量达到10813毫米，水资源总量为16962亿立方米，人均水资源占有量高于全国水平，水能资源具有较大的开发潜力。建成有大中小型水库664座，控制水量1676亿立方米，开发利用率目前仅为988%，充沛的水量为工农业生产的发展和良好的生态环境提供了良好的水源条件。
（四）多样的生物资源
曲靖目前已经发现的种子植物达3950多种，约占全省种子植物的1/3，其中有药用植物970多种，食用植物170多种，工业用植物230多种，花卉280多种，森林覆盖率达4030%。在这些生物资源中，有国家级和省级保护植物、国家珍稀动物各30余种，其中属国家和省级保护植物有桫椤（树蕨）、红椿、木兰、黄杉等37种；列为国家珍稀保护动物的有大灵猫、猕猴、水獭、黑熊、金猫、豹、斑羚、黑颈鹤等30多种；另有竹荪、鸡、牛肝菌、干巴菌等数十种食用菌；华山松、杉木等林木资源也较有特色。曲靖的地带性植被主要为半湿润常绿阔叶林，以壳斗科、樟科、木兰科植物为森林的优势种类。由于长期的人为干扰和影响，目前只在一些自然保护区和边远区域还仍然保存着较好的天然植被，大部分地区的植被已经被华山松林、云南松林和桉树林等人工植被所替代。在局部区域草地资源丰富，为畜牧业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草场资源。
（五）丰富多样的矿产资源
曲靖境内物华天宝，资源丰富，已探明矿产资源有47种，煤、铁、磷、铝、铅、锌、硫等储量在全省位居前列，其中，煤炭品种齐全，品质优良，探明煤储量为87亿吨，占全省储量的3555%，远景预测储量300亿吨，占全省的56%；原煤、焦煤产量均占全省40％以上，煤种齐全，以低灰、低硫、高发热量煤为主。已经探明铅储量6165万吨，占全省第三；锌矿10795万吨，占全省第四；硫铁矿355亿吨，占全省第一；境内还有全省最大的硅藻土，遍布地下的优质矿泉、温泉和热泉，开发利用极为方便。
三、实施主体功能区划
2006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一个五年规划纲要》（以下简称《纲要》）提出，《根据资源环境承载能力，现有开发密度和发展潜力以及其他综合因素，将国土空间划分为优化开发、重点开发、限制开发和禁止开发四类主体功能区》。这是我国在新时期区域发展战略的新思路，由原来的产业调整转变为空间调整。《纲要》同时论述了四类不同主体功能区的定位、发展导向和政策调整方向，并明确列出了22个限制开发区和1164个禁止开发区。2007年，发布了《国务院关于编制全国主体功能区规划的意见》（国发〔2007〕21号），2010年，又发布了《国务院关于印发全国主体功能区规划的通知》，提出《各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要按照《规划》明确的原则和要求，尽快组织完成省级主体功能区规划编制工作，并认真实施》（国务院，2010）。主体功能区划的工作在全国各地逐渐展开（李军、任旺兵，2011）。云南省省级层面已经开展了区划工作，初步提出了云南省经济社会发展的各类功能分区。对于限制开发区和禁止开发区，国家层面已经有了明确的指定，而重点就是如何在优化和重点开发区上面做好文章。
虽然在国家层面上主要将云南的大部分区域划为重点开发区、禁止开发区和限制开发区，并没有划出优化开发区，但是从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的需要，仍然应该明确自己所拥有的《四个区域》（王建军、吕拉昌，2011），根据曲靖不同区域的资源环境承载能力、开发强度和发展潜力，统筹谋划人口分布、经济布局、国土利用和城镇化格局，确定不同区域主体功能。根据上面所提出的生态红线和资源红利，按照国家有关主体功能区划的思想和规定，明确开发方向，完善开发政策，控制开发强度，规范开发秩序，逐步形成人口、经济、资源环境相协调的国土空间开发格局。
（一）曲靖在全省生态功能区划中的地位
按照《云南省生态功能区划》（云南省环保厅，2010），曲靖市主要属高原亚热带北部常绿阔叶林生态区（第Ⅲ区）下面的滇中高原谷盆半湿润常绿阔叶林、暖性针叶林生态亚区（Ⅲ1亚区），再下面分属于普渡河干流、小江上游水土保持生态功能区（Ⅲ1-9），牛栏江上游丘原盆地水源涵养生态功能区（Ⅲ1-10），曲靖、陆良山原盆地城镇与农业生态功能区（Ⅲ1-11），南盘江、甸溪河岩溶低山水土保持生态功能区（Ⅲ1-12），富源、罗平岩溶中山水源涵养生态功能区（Ⅲ1-14）。从生态功能分区可以看出，这一地区的特点为云南省耕地、人口和城镇分布最为密集的地区，地貌为丘陵状高原，北面的金沙江谷地深嵌于高原内部。本区域涉及金沙江和珠江干流及支流区，人为活动密集，主要环境问题为生态环境破坏严重，尤以干热河谷和水土流失问题较为突出，而一些区域以石灰岩丘原盆地地貌为主，其生态敏感性主要是土地利用不合理导致的土地石漠化，石漠化高度及中度敏感。这一地区的主要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为牛栏江上游的水源涵养和生态农业建设，以及以岩溶地貌为主的生态旅游和以粮食生产为主的生态农业；而生态保护的主要措施及发展方向为山地封山育林，提高森林覆盖，谷盆地区调整农业结构，推行清洁生产，保护农田生态环境，防止区域石漠化；以及开展生态旅游，合理利用土地，改善森林的数量，保护岩溶地貌环境等。
（二）曲靖的主体功能区划的思路
曲靖市已经做出安排，将按照国家和云南省对曲靖主体功能区划规划的要求，采取有效政策措施，加快发展重点开发区域，适度发展限制开发区域，强制保护禁止开发区域。这里仍然按照四个区域的思路提出划区的思路。
1优化开发区
国家优化开发区域是指具备以下条件的城市化地区：综合实力较强，能够体现国家竞争力；经济规模较大，能支撑并带动全国经济发展；城镇体系比较健全，有条件形成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特大城市群；内在经济联系紧密，区域一体化基础较好；科学技术创新实力较强，能引领并带动全国自主创新和结构升级。
按照这一指导思想，曲靖的优化开发区应该是目前在曲靖具有一定综合实力和经济规模，能支撑全市经济发展，城镇体系比较健全，有条件影响全省和全市的城市群。因此，曲靖的优化开发区应该是目前的麒麟区、沾益、宣威等产业发展具有一定规模、城市化发展相对具有一定程度的城市地区。对于这一区域的功能定位应该是：成为提升曲靖乃至云南省竞争力的重要区域，带动云南省和曲靖市经济社会发展的龙头，全市重要的创新区域，可以在更高层次上参与国内或省内分工及有全省影响力的经济区，全省重要的人口和经济密集区。要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调整优化经济结构、空间结构。减少工矿建设空间和农村生活空间，扩大服务业、交通、城市居住、公共设施空间，扩大绿色生态空间。优化城镇布局，优化人口分布，优化产业结构和发展方式，优化基础设施布局，优化生态系统格局，把恢复生态、保护环境作为必须实现的约束性目标。
2重点开发区
国家重点开发区域是指具备以下条件的城市化地区：具备较强的经济基础，具有一定的科技创新能力和较好的发展潜力；城镇体系初步形成，具备经济一体化的条件，中心城市有一定的辐射带动能力，有可能发展成为新的大城市群或区域性城市群；能够带动周边地区发展，且对促进全国区域协调发展意义重大。
国家目前已经将滇中地区作为重点开发区予以规划，该区域位于全国《两横三纵》城市化战略格局中包昆通道纵轴的南端，包括云南省中部以昆明为中心的部分地区，曲靖是这一区域的重点区。滇中地区的功能定位是：我国连接东南亚、南亚国家的陆路交通枢纽，面向东南亚、南亚对外开放的重要门户，全国重要的烟草、旅游、文化、能源和商贸物流基地，以化工、冶金、生物为重点的区域性资源精深加工基地。规划中提出将构建以昆明为中心，以曲靖、玉溪和楚雄等节点城市为支撑，以主要交通轴线为纽带，一体化的滇中城市经济圈空间开发格局。提出了曲靖作为节点城市应依托资源特点和比较优势，加强产业分工协作和对接，实现优势互补、错位发展，形成民族特色和产业特色鲜明的城市。同时需要完善国际运输大通道，强化面向东南亚、南亚陆路枢纽功能。加强区域内城际快速轨道交通、通信等基础设施建设，提升区域一体化水平。建设优质特色农产品生产基地，发展农产品加工业，稳步提高农产品质量和效益，推进与周边国家的农业合作。加强高原水土流失防治，构建以高原湖泊为主体，林地、水面相连，带状环绕、块状相间的高原生态格局。
滇中重点区域发展规划为曲靖的发展提出了思路和任务，但是作为曲靖自身的发展更需要建立在自己的优势基础上，除了按照发展规划完成自己的任务以外，还应积极主动地推进跨越式的发展，走在滇中区域经济发展的前列。
3限制开发区
国家层面限制开发的农产品主产区是指具备较好的农业生产条件，以提供农产品为主体功能，以提供生态产品、服务产品和工业品为其他功能，需要在国土空间开发中限制进行大规模高强度工业化、城镇化开发，以保持并提高农产品生产能力的区域。全国主体功能区规划同时指出：《限制开发，特指限制大规模高强度的工业化、城镇化开发，并不是限制所有的开发活动。对农产品主产区，要限制大规模高强度的工业化、城镇化开发，但仍要鼓励农业开发；对重点生态功能区，要限制大规模高强度的工业化、城镇化开发，但仍允许一定程度的能源和矿产资源开发。将一些区域确定为限制开发区域，并不是限制发展，而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这类区域的农业生产力和生态产品生产力，实现科学发展。》
曲靖东部和南部的部分区域属于国家确定的桂黔滇喀斯特石漠化防治生态功能区，这部分区域属于以岩溶环境为主的特殊生态系统，生态脆弱性极高，土壤一旦流失，生态恢复难度极大。目前生态系统退化问题突出，植被覆盖率低，石漠化面积加大。因此，封山育林育草，种草养畜，实施生态移民，改变耕作方式是这一区域发展的方向。
而曲靖的大部分区域仍然是农产品的主产区和农业发展的重点区域。例如，曲靖是多种粮食作物的主产区，也是全国重要的烤烟生产基地，罗平、陆良是全省油菜优质产品生产基地，陆良、麒麟、沾益和师宗是全省蚕茧生产基地，会泽草海为草山基地，等等。这些区域应该在防止水土流失和生态破坏的基础上，发展特色农业和生态农业，变限制为保护性的发展。
4禁止开发区
国家禁止开发区域是指有代表性的自然生态系统、珍稀濒危野生动植物物种的天然集中分布地、有特殊价值的自然遗迹所在地和文化遗址等，需要在国土空间开发中禁止进行工业化、城镇化开发的重点生态功能区。国家层面禁止开发区域包括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世界文化自然遗产、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国家森林公园和国家地质公园。省级层面的禁止开发区域包括省级及以下各级各类自然文化资源保护区域、重要水源地以及其他省级人民政府根据需要确定的禁止开发区域。根据法律法规和有关方面的规定，国家禁止开发区域共1443处，总面积约120万平方千米，占全国陆地国土面积的125%。
按照相关规定，今后凡新设立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世界文化自然遗产、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国家森林公园、国家地质公园，自动进入国家禁止开发区域名录。因此，如果需要划分曲靖市级的禁止开发区，上述曲靖的生态红线所提及的区域应该在禁止开发区的范畴内。这些区域应该强化保护意识，做好保护工作。
四、认识生态重要性，维护生态屏障地位，积极争取生态补偿
曲靖具有水源源头和河流上游的特点，号称《一滴三源》--一滴水可以分流到金沙江、南盘江、北盘江三个不同的水系。曲靖所处的源头和上游地区分别是珠江源头和长江上游地区，上游和源头体现出了其生态的重要性，体现出其生态屏障的作用功能和效果。上游地区的生态环境保护好了，才能维持下游地区良好的生态环境。对生态功能区开展综合补偿标准实证研究结果表明，在主体功能区划下，特定区域接受《限制》或《禁止》开发之定位安排的经济底线是所获生态补偿足以弥补因限制或放弃开发而付出的机会成本（代明等，2013）。因此，生态地位重要的曲靖应积极通过国家和区域合作，从国家的金沙江中上游环境保护工程、珠江上游环境保护工程等项目中获得项目和补偿经费，应争取不同层面的生态补偿；同时通过补偿资金的合理使用，关注和关心生态功能区（如重要水源地、自然保护区等区域）周边群众的生产和生活。
同时，需要根据区域自然和社会发展特点，开展自然保护区、森林公园等重要生态功能区的区域规划，发展生态旅游、农业旅游和休闲旅游。应根据发展实践和国内外的经验，研究确定不同区域的环境限额，利用现有的各种自然资源，在已经开始发展旅游业，但旅游发展与环境保护已经开始冲突的地方，如会泽黑颈鹤自然保护区、沾益海峰湿地等重要区域，通过确定不同的功能分区，确定可以开展的旅游形式、旅游的区域和游客数量，通过生态旅游业的发展促进当地的发展和保护工作的协调发展。
同时，利用各种资源条件，积极申请不同形式的保护与发展的合理形式和项目经费，发展和建立各种形式的保护地和旅游发展的结合形式。例如，海峰湿地可以申请成为地质公园、国际和国家重要湿地、国家公园等。
总之，曲靖的生态红线和资源红利既是曲靖发展的条件和基础，也是对无序和无规划发展的限制，主体功能区划工作是一个区域发展的重点工作，这个工作做好了对于全区域的保护和发展将会起到积极作用。通过区划确定保护重点和开发建设重点，并以此为依托，争取资金支持和项目投入，使区域发展有方向、目标和重点。
参考文献
［1］代明、刘燕妮、江思莹：《主体功能区划下的生态补偿标准--基于机会成本和佛冈样域的研究》，载《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3年第23卷第2期。
［2］高吉喜：《绿色世界观：划红线是折中妥协的过程》，载《南方周末》2012年11月23日。
［3］国务院：《国务院关于印发全国主体功能区规划的通知》（国发〔2010〕46号）。
［4］环境保护部、中国科学院：《中国生态功能区划》，2008年。
［5］李军、任旺兵：《国家主体功能区规划实施的几个关键问题》，载《经济研究导刊》2011年第27期。
［6］曲靖市政府：《曲靖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纲要》，2010年。
［7］王建军、吕拉昌：《基于县域基本单元的广东省主体功能区空间发展研究》，载《农业现代化研究》2011年第3期。
［8］云南省环保厅：《云南省生态功能区划》，2010年。
（作者欧晓昆系云南大学生态学与地植物学研究所所长，生态学家，教授，博士生导师，国际植被学会（IVA）会员，中国生态学会理事，云南省生态学会副理事长；李洁系云南大学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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